这条鱼的生命力过于顽强,养了八年,才在川口酒准备出岛的那年死掉了。
川口竹没有吃它,而是把这条鱼埋在了家门口,然后进门,把川口酒往行李里面装的钓鱼线掏出来。
“出去买新的就行了。给你工作的人穿得那么体面,这种破烂,用着让人家笑话。”川口竹说道。
川口酒犹豫两秒,点点头:“这线你也不要用,我会给你寄钱的,买个新的。”
“我不喜欢钓鱼,你也不用给我寄钱,我能养活自己了。如果你会老的话,我还可以给你养老送终。”
已经十五岁的川口竹雄心壮志地说道。
他在渔船上找了一个工作,人生目标是以后买一条自己的船。
川口酒这些年攒下不少积蓄,川口竹的食量大,所以他打算把钱留给川口竹,但被川口竹瞒着他,一文不剩地全部塞在他的行李下面。
有钱出去心里踏实。
不是川口酒心里踏实,是川口竹放心。
码头边的客人看到了川口酒的力气,打算招他去当打手。川口竹知道这种活危险又不干净,但对于川口酒来说,简直是释放天性、梦寐以求的工作。
川口酒养大了他,现在他要去追求自己的生活了,川口竹没有一点阻拦的想法,只是……
“酒哥,你之后还会回来吗?”川口竹语气随意地问他。
川口酒点头了。
但川口竹没想到的是,十年后,川口酒才真正回到岛上。
他看着川口酒丝毫未变的容貌愣神,川口酒看着他的身高和在渔船上练出来的壮硕肌肉发愣。
渔船作业辛苦,川口竹的气质愈发沉稳下来。他肯吃苦,脑子灵活,运气也好,现在已经是无名岛的渔民中数一数二的好手,这些年赚了不少钱。
川口竹明显感觉,川口酒的气质变了。沾上了很多的血腥气,眼神在放松的时候也会露出杀气和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