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佰崇佑的眼前闪过一道白光。

在那一瞬间,他好像看见了香槟的表情。

她在笑。

疯、子。

他的脑海中闪过这两个字,然后,永远地失去了意识。

“轰——”

一声巨响,车的金属外壳被炸飞大半,血肉四溅。

————

躺在天台上的诸伏景光用拜托香槟递给他的天台上的玻璃碎片,在完全失去意识前,用尽自己浑身的力气扎进大腿。

在香槟和高佰崇佑离开后一段时间,他终于被过于强烈的痛觉唤醒,从短暂的昏迷中醒来。

忍着眩晕,蓝眼睛的警察把注意力集中在激烈而尖锐的疼痛上,终于得以一点一点地爬起来。

楼梯是在楼的正中间,两边却没有门,商户的门只在一楼有开。

诸伏景光挣扎着,踉踉跄跄地走到街上,准备随便拦住一个路人,借用他的电话,在高佰崇佑得逞之前向东京都警视厅报告消息。

然而,隔着朦胧而晕眩的视野,诸伏景光艰难地抹掉额前的冷汗,眯起眼睛将视线聚焦在街对面的大屏幕上。

上面播放着一则爆炸案。

当看见“爆炸”二字的时候,诸伏景光浑身发冷,以为最不可挽回的事情已经发生。

然而继续往下看,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