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的重音放在“也”上,意在提醒波本不要像对待那些任务目标一样,残酷地“玩弄”苏格兰的心理弱点造成他的崩溃。

安室透也听出来她在强调哪个字,但对于沙罗为什么要强调,两个人的理解却是南辕北辙。

——因为只有你能伤害他吗?

波本的眼神更加锐利冰冷:反社会人格扭曲的独占欲?

毫无理由的关注,故意显露的保护欲,是因为不希望别人插手她的猎物?

安室透从不吝于把一切可能的威胁往最坏的方向设想。

他牵动嘴角,露出一个略显紧绷的笑容:“恕难从命。”

说罢,浅金色头发的男人干脆利落地从座位上离开,一口菜也没动。他把外套甩到肩上,一只手抓住外套的尾部,单手推开居酒屋染上雾气的玻璃门,离开了。

沙罗郁闷地盯着他的背影,狠狠咬了一口鸡肉串。

疯子。

殊不知,看似潇洒离开的安室透走到街上,表情也立即阴沉下来

疯子。

……

萩原千速低着头,用毛巾擦拭着滴水的长发。她迈步走出浴室,稍稍侧目,就看到有一个眼熟的棕色背包放在客厅的沙发上。

她了然地眨眨眼,上楼,毫不犹豫地推开了右手边第一间房间。

“——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