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没有动作,也什么都没有说,可就是单单一眼,南信启太就知道,他不应该再说下去了。

面前的男人手上不知道沾过多少鲜血,才会有这样残酷至极的威慑力。南信启太自己也是一名有几年经验的警察,对于危险的感知更是比寻常的人更加敏锐。

幸好琴酒也并没有真的动怒,比起平时展现出来用以威慑别人的形象,真实的他其实忍耐程度超乎寻常地高——除了在清扫组织叛徒的事情上。

“之前让你拿的东西都拿来了吗?”

“都在这里。”

南信启太匆匆忙忙地从他的公文包里掏出一个小袋子和文件夹,文件夹里面只有薄薄的一张纸,记录着寥寥几项数据。

微不可见地犹豫半秒,他终于下了决心,硬着头皮,把两样东西递给琴酒。

却被琴酒用眼神挡了一下。

“——给她。”

坐在他旁边的沙罗一直在和筷子搏斗,至今为止一根面条也没能夹得上来。

琴酒注意到了,但懒得管她。

南信启太也注意到了,但他知道这个会面的机密程度,黑衣组织应该不会派随意的一个人前来。中村警部还在世的时候,也曾向他透露的关于这个组织的内幕,包括组织成员直接残忍的暗/杀/手法,以及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秘主义作风。

思来想去,他认为这也许就是沙罗给外界呈现的一种具有误导性的形象,所以也没敢去管。

沙罗笨拙地用一只手握着筷子,另一只手不知所以地接过南信启太双手递来的文件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