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卡尔瓦多斯的意料,沙罗的见面地点没有选在任何热闹的地方,而是在偏僻幽静的郊外,既不是公园,也不是什么旅游景点。

到了地方,果然一个监控也没有,沙罗给的定位离公路足有一千米,接下来就只能走土路,这几天东京没有下雨,卡尔瓦多斯开到了地方,黑车下半部分的三分之二都已经薄薄地盖上一层土。

眼前是一条不大的河,水看着挺深,水流潺潺,河边杂草丛生,沙罗就坐在唯一的一片没有草的地方,视觉上就像是那片没有长草,而是长出了一个人性生物。

看样子是自己把这块的草拔了。

她挂着两个深深的黑眼圈,衣服上沾满草屑草籽,看起来狼狈不堪,却又好像精神头不错的样子,一如既往朝他讨好地笑着,贯彻她“尊敬前辈”的老一套。

沙罗休息得好不好这种事,卡尔瓦多斯根本不在乎,真正让他紧张的是沙罗脸上沾染的血污和泥渍。

尤其是在嘴附近,血迹尤其明显。

卡尔瓦多斯突然想起她之前关于“杀了然后把头吃了”的言论,心里猛地一颤。

他格斗技巧和射击速度精度都比沙罗高上不止一个层次,按理说没理由怕她,事实上,卡尔瓦多斯感到的并非恐惧

,而是戒备和警惕。

是人类在面对伪装成人类的类人生物时发自生理的排斥。

不熟悉内情的卡尔瓦多斯只是紧绷了精神,紧张的关键迅速转移到沙罗的行为会不会给组织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你脸上的血,哪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