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罗看了它两秒,换成银白色头发青绿眼睛的样子。

这是她瞳色最浅的一张脸了,在黑夜中有一点点亮,就也会反射出锐利的光泽。

她学着野猫的样子,勾起背部,轰隆隆地从喉头发出威慑的吼声,盯着野猫黄澄澄的眼珠,眼神一错不错。

对峙半晌,野猫虚张声势地吼了一声,沙罗以为这是进攻的信号。

猫的话,杀了应该也不会被杀吧。

这么想着,沙罗刚要伸手,野猫的兽性本能却被突如其来的杀意激起。

它尾巴上的毛炸起来,转身落荒而逃,大概是决定从自己的领地上暂时撤退。

沙罗看着它逃跑的方向,眨了眨眼,青绿色的两点光芒在幽暗的巷子里忽明忽暗。

土路平坦,杂草保暖。

沙罗终于心满意足地席地躺下,随便从贝尔摩德给她的袋子里翻出一件衣服盖上。

她其实不太喜欢睡觉,讨厌那种一瞬间失去意识的感觉,但卡尔瓦多斯又很烦她每天天光乍亮就已经早早起床。

对前辈

有求必应的沙罗,就此养成了睡一会儿,醒一会儿,再睡过去一段时间的习惯。

第二天早上,她从第十几段睡眠中醒来,却不是自然醒,而是因为有人踹了她一脚,然后被绊到在她身上。

沙罗下意识地拱起身子,睁开眼,清明的双眼中倒影出了一张惊慌失措又极其愧疚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