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尔瓦多斯则没那么多闲情逸致再看她胡言乱语下去,他是因为贝尔摩德大人的命令才跟着沙罗来酒吧见识一下日本酒吧文化的。这样看来,他根本没必要在这里再待下去。
而且他早已经受够了,这两天随时随地和沙罗呆在一起,白天被她诡异的思路影响,晚上梦里都是她的声音在念日本口音浓重的“id bounce”。
卡尔瓦多斯有专门训练过抵抗精神拷问,但这不是任务,沙罗一个刚进入组织的底层成员,竟然对他造成了轻度的精神污染。
他决定放自己一条生路,毕竟贝尔摩德大人也说他不用再随时监视这个疯女人了。
临走前,卡尔瓦多斯拎起沙罗,往她的领子隐蔽处黏了一枚窃听器。因为并不完全信任沙罗,所以这枚窃听器不是组织中技术人员研发出的特殊窃听器,而是卡尔瓦多斯在黑市买的普通型号,被人发现也追查不到组织上来。
不顾沙罗的再三挽留,卡尔瓦多斯步履轻松地走出居酒屋,打算先在附近找个酒吧完成贝尔摩德大人的吩咐,然后回安全屋清理枪支,度过一个没有沙罗的美好夜晚。
卡尔瓦多斯决绝地离开,沙罗百无聊赖地倒在桌子上。
如果不是鸡肉串和啤酒都已经上了,而沙罗不舍得浪费,她说什么也要和卡尔瓦多斯一起回去。
这也是卡尔瓦多斯烦她的原因之一。沙罗喜欢粘着别人,最擅长无声无息地跟在别人身后。偏偏她的存在感又很低,一不注意就会忽略她的存在,这对于需要一直保持警惕的卡尔瓦多斯来说是非常恼人和疲惫的。
沙罗毫无干劲地咀嚼了两口鸡肉串,打量着居酒屋里的人。
基本都是男性上班族,千篇一律的西装领带,相近的得体发型。
沙罗的内心涌起了无与伦比的熟悉感,她只要扫一眼,就能猜出谁下班要挤几个小时的电车,谁家有叛逆的中学生儿子,谁和妻子闹了矛盾准备今天不回家睡,谁又背负着几十年的房贷。
嚯,这个人大概在和同性的上司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