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也没有什么可以带走的,阿遥在窗边深深望了一眼横滨的大海,月光安静地在波涛尖端闪烁,海浪有一下没一下向前翻涌,而后在被建筑物挡住的视野里拍向岸边。

他要走的这一天和以往的每一天都没有区别。

就在这时,房门突然被敲响了,阿遥连忙从沉浸的思绪中抽离,跑到门边推开房门。

有点惊奇:“咦?兰堂,有什么事吗?”

不仅是兰堂,中原中也和太宰治也在,尤其是太宰治还被兰堂提着衣领揪在手上,眼神躲闪就是不往阿遥身上看,好像这样就能防止他逃走。

兰堂不经意地瞟了垂死挣扎的太宰治一眼:“不是我找你,是太宰找你。”

“他在楼下突然露出了死人一样的表情,问他他却不说为什么,我想你是最后一个跟他说话的,让他自己跟你谈一谈,他也不愿意。”兰堂微微笑道,“所以我就亲自把他请上来,让他把话说出口。”

“家人之间,是不需要隐瞒也不会有隔阂的,阿遥?”

还刻意强调了“隐瞒”和“阿遥”两个词。

……总觉得让太宰治跟他谈是假,来试探他才是真的吧。

阿遥不得不将狐疑的眼光从太宰治挪到兰堂身上,时光越是久远,兰堂就越是沉稳,几年前他在医院里那副羸弱任凭阿遥忽悠的样子虚幻得如同是阿遥的幻觉一样,阿遥此时才发现他这位异世界的兄长早就变得和记忆里完全不同的强大和锋利,眼神像刀割一样唰唰落在了自己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