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偶单手提起一条小蛇, 疑惑道:“这里怎么有条蛇?”

手里的小蛇身长还没有巴掌大, 通体雪白, 一点杂色也无, 小小的一条,在被人偶揪住尾巴的情况下扭曲挣扎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弯曲身体一口磕在人偶手腕上。

人偶手腕连个白印都没有,蛇倒是疼得要命, 萎靡地躺在人偶的手心, 心想自己死定了, 肯定会被这个比石头还要硬的家伙炖成一锅汤。

委屈得要死的小蛇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心里走马灯似想自己的遗言。

他才不是蛇!

不是蛇, 那又是什么呢……

管他的, 总之肯定不是蛇!

这时候的阿遥和阿散都没有名字, 阿遥懵懵懂懂的连自己的物种都不知道。他实在是太弱小了, 既不会说人类的语言, 也对传承的记忆一知半解,连自己是龙都不知道, 看上去就是平平无奇一条小蛇。

“将军府是不允许养小动物的,我把你放在门口的树上,你赶快离开吧,以后别来啦。”

人偶柔柔地笑了笑,他此时还没有踏鞴砂时期缺失安全感似的黏人, 也没有执行官时期的冷酷和傲慢, 笑起来像一汪清泉, 又如天边月牙的一弯。

他像做贼似地偷跑到一面偏僻无人的墙下,一枝樱花树梢越过墙外,二月中寒风吹,枝干光秃秃的什么也没有。

一面墙将天地分割成囚笼和自由,人偶代替执政的计划雷电将军没有告诉旁人,因此阿散的存在也是隐秘的,他被拘在将军府里,终日不准外出。

他掂起脚,预备将阿遥放在树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