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卡拉姆齐?”阿遥疑惑地问。
一只手覆在额头,阿散皱起眉头:“斯卡拉姆齐是谁?阿遥,你不会是烧糊涂了吧?”
“才没有。”
阿遥整张脸都埋在阿散怀里,再抬起时那股久久不散的困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歪歪斜斜地挂在阿散身上,懒洋洋地笑道:“斯卡拉姆齐是一个长得跟你一模一样的人,不过他脾气很坏,嘴巴比脾气更坏,总是很别扭,喜欢带着一顶紫色的大帽子。”、
“我很喜欢他。”
阿散怔忪片刻:“你喜欢他,那我……”
阿遥凑上去在他嘴角落下一吻:“我也很喜欢你。”
他认识的那个人从来不会露出这么温柔的表情,也从来没见过白衣长发的打扮装束,然而阿遥坚信眼前的人和斯卡拉姆齐是同一个人,与生俱来的直觉让他没由来地在梦里对阿散也亲近,玄妙又亲昵。
这里应当是他的梦。
因为他从来没有真正来过这里,唯一一次见到踏鞴砂的人类居所还是在深渊幻化成真的梦境里,他认识的那个斯卡拉姆齐也不会像阿散那么好哄,一句“我也很喜欢你”就让他再也不计较一个陌生的人名和一个陌生的喜欢。
斯卡拉姆齐绝对会把他关起来不准走,咬牙切齿还要装作不在意,非得说明白嘴里的人是谁才算完。
梦里是踏鞴砂的夜晚,海风簌簌地卷起浪花,溶溶月色里点点不知从何而来的樱花花瓣飘进窗棂,角落里堆着沾了血的衣服,床榻上阿遥靠在阿散肩头,打了个哈欠:“我昨天打了几只流血狗啊?”
头顶传来一阵长长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