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着说服我,我自己会判断。”

大殿里安静片刻,散兵伸手想够他宽大的帽子,却扑了个空,虚虚在发丝上一抓,才想起他的帽子早就被阿遥顶着带走了。

那顶帽子不大不小,刚好卡在阿遥的头顶,合适得好像生来就该如此,一时都没想起来被带走了。散兵皱了皱眉头想要找回他的帽子,转过身,向偏殿走去。

他什么也没说,但又保持着微妙平衡的沉默,空将能说的东西都口干舌燥地说了底,也没弄清散兵到底是怎么想的,也没见到他转过身。

他就像一阵飘渺的烟雾,转瞬即逝消失在了大殿里。

偏殿里。

“你……你怎么和那个执行官是这种关系!”渊上惊得身体后仰,他上下反反复复扫视阿遥,“你看上去年纪也不大啊,怎么上了愚人众这条贼船!”

“请不要以貌取人。”阿遥微笑,“你都五百多岁了,应该知道有些生物看上去小不代表真的年纪小吧。”

龙谈恋爱怎么还要被一个深渊咏者管啊!

阿遥忍不住吐槽:“我和斯卡拉姆齐一路上都表现得很亲近,你这都没察觉出来吗?你是不是没谈过恋爱,单身了几百年?”

渊上:“……”

头顶的帽子一晃一晃的,连带金饰和铃铛都不自觉发出声响,在幽闭内室内声音尤其地大。

阿遥还想多说几句,嘴张了张,突然心有所感回头望去,幽光之下一个身影无声地出现在身后,脚步传来的时候一点声音也没有,在他回过头的时候才微微提起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