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拿着笔准备在纸上写写画画, 现在笔尖卡在空中, 落也不是,不落也不是。

他在做梦他在做梦他在做梦……梦里发生什么都正常, 阿遥的脸似火烧,眼睁睁看着散兵握住他的手,在白纸上随意写下一个“鸣”字。

偷看散兵的眼神被发现, 换来脸颊上的一捏, 阿遥又无辜地瞪回去,发现散兵的耳廓也是粉红粉红的。

“咳,”散兵咳嗽了一声,没话找话, “你现在字怎么写这样了, 进步不小啊。”

阿遥疑惑地望过去。

纸上有两个字, 一是他刚刚无意识下自己写的, 二是散兵握住他的手写的,两个字从落笔到笔锋都大差不差, 看上去都像一个人写的。

他歪歪脑袋, 两边的铃铛都在响,这么一听确实比单个铃铛要来得动听。

阿遥不由得多动了几下, 高傲地仰起下巴:“我的字本来就很好看, 这是成熟的写法你懂不懂。”

其实这是他天生自带的技能, 刚出生的时候就认为这种端正有棱角的写法才是最好的, 比圆钝的小学生字体要好看得多。

阿遥哼哼两句,手里的笔沾了墨水,划过一圈,在纸上落上不大不小的墨点。他往旁边挪挪,又钻到散兵身后,把笔塞进人偶微凉的掌心。

一时之间攻守互换,阿遥摇头晃脑地学着散兵的动作,握住他的手,把下巴搁在他的肩窝,狂笑了三声:“哟呵呵,要不要我来教你写字啊?”

散兵:“……”

顺好的发丝落在脸上,阿遥笑嘻嘻地看着散兵,眼神清澈,他身上总有这种灵动跳脱好像不知世间忧愁的气质。

海风将白色小花透过纱幔吹到落笔的纸上,散兵盯着这朵花,脸色越来越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