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像陷入了一种巨大的自责和悲痛之中,阿遥还端着锅,他愣在原地两秒才把锅放下,拍拍丹羽的背。
“死亡与新生相伴相生,并不是终点,就像樱花年复一年地盛开又败落,落在泥土里成为来年花开的养料,”阿遥安慰着说,“那个孩子只是换了一种形式陪伴你。”
丹羽抽了抽嘴角:“……你这种安慰方式还真别致啊。”
“因为我就是这么想的啊。”阿遥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自然循环往复,生命轮回不休,活着虽然是值得一直追求的,但若是避免不了死亡,坦然接受也没什么不好吗,不必悲伤,反正这也只是其中一种状态而已。”
他生长在野外,传承的记忆也从来是在森林或者河流中,这样的观念对野外长大的生物再正常不过。
然而,阿遥立刻话锋一转。
“所以,你说的过失是什么意思?”
丹羽作为踏鞴砂的领导者,一个孩子的死亡是不会让他失态成这个样子的,贸贸然地闯入和离开都不像一个身居高位的人会做的鲁莽事情。
——除非这个孩子是因他而死。
阿遥立马换了个姿势,站到丹羽和门之间,叉着腰斜瞥着眼看向他,大有你不把话说清楚就不要想踏出这个门的意思,论武力,区区一个丹羽久秀怎么可能是龙的对手。
丹羽沉默了很久。
久到一直观望着这边动静的和也都快要睡着了,他还是一直保持着往外走的僵硬姿势。丹羽久秀在进门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后悔自己想要找人倾诉的冲动举动,然而能不能踏出这个门并由不得他,而这样被咄咄逼问也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