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德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怼回去：“你当谁都跟你一样吗蠢猴！不愧是白柳手下的人……”

这句话还没说完，阿曼德自己就察觉有失。

他对白柳当然是没什么恶意的，但气势摆在这里当然不能轻易松下来。

阿曼德还没反应过来，牧四诚就眼睛一眯，大步上前揪住了阿曼德的衣领。

“少他妈在我面前说白柳不好，”牧四诚语气冰冷：“轮不到你。”

牧四诚原本以为阿曼德会还手，没想到对方像是愣住一样，半天都没反应。

此时牧四诚也没心情去管他，放开阿曼德的衣领转身就走。

阿曼德看着牧四诚离去的背影，心里浮上一种异样的情绪。

自白柳回来之后，和他有过关联的人大多数都恢复了记忆。

阿曼德也不例外。

不仅如此，他还恢了另外一段，有关盗贼的记忆。

记忆里的盗贼张扬恣意，放浪无畏，哪怕是死的时候，眼睛里也没有一点恐惧。

那是一段无比鲜活的记忆。

随着记忆的恢复，牧四诚这个名字也在阿曼德心里刻下灰色而深刻的烙印。

直到再次见到白柳等人，这个烙印开始变得鲜活。

乔治亚曾经告诫过他，沉迷于记忆里的人走不进未来。

但阿曼德的偏执让他执着地认为牧四诚就是牧四诚，这一点永远不会变。

在看到牧四诚那张扬的，邪气的笑容时，阿曼德更加坚定自己的想法。

但刚才牧四诚维护白柳的模样让阿曼德第一次深深动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