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老爸的糟糕性格,自己没饿死好好长大应该差不多就是极限了,什么温情的家庭教育之类的基本不用考虑,不如说那家伙没教自己一些怎么勾搭金主吃软饭之类的东西就谢天谢地。
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死的,看自己的同位体的表情,像是完全不记得他了。
“诶?你跑什么啊?”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惠的衣领,伏黑甚尔看着这只海胆气鼓鼓就想走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玩。
还有另一个臭着脸,明明一肚子问题却一句话都不说的海胆也是,明明小时候是个安静的小孩来着,怎么越长大越不可爱了。
“不该有个人给我解释解释现在是什么情况吗?”
话说连这小子都长这么大了,那自己死了多少年了啊?
“放开我!”
挣扎了两下却没能挣开,惠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身下的影子里突然窜出一条水桶粗的蟒蛇,狠狠用尾巴拍开伏黑甚尔的手,“我怎么知道发生了什么!我才是第一次见你啊!连你什么时候死的都不知道!”
不对。
术师杀手眯起眼睛,已经从这只活力强一点的海胆身上推测出了很多东西。
他应该知道“我”的身份和我们之间的关系,但态度太过熟悉了一些,就像是经常相处,才会有这种小孩子发脾气一样的态度。
“哎,别欺负别人家孩子,”一根猩红触须从一旁出现拎走了自家的崽,上边带着的狰狞倒刺昭示着显然它并不是只用来哄孩子的玩具,脸上的油彩都遮不住甚尔不爽的态度。
“玩你自己的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