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紫色的泡沫即将遮住莉莉娅的脸的时候,一条像是海妖一样湿滑的赤/裸手臂钩住了甚尔的脖子将他带向水面,很快,甚尔收获了一个湿漉漉的夹杂着薰衣草浴球和奶油香气的吻。
莉莉娅很喜欢和甚尔的亲密接触,如果说肢体的贴贴是隔着包装猜测美食究竟有多么诱人的话,那亲吻就像是在品尝试吃,美味在舌尖稍纵即逝,让莉莉娅变得更加欲求不满,但食欲又被其他某种她现在还无法理解的欲望所压制。
莉莉娅发现,比起吃掉甚尔获得一顿彻底的餍足,她开始希望能和甚尔一直待在一起,觉得就像现在一样只能吃到一点点也可以。
“甚尔的生日也快到了吧?有没有什么想要的生日礼物呢?”莉莉娅湿乎乎的手指在甚尔的黑色t恤上留下几道水痕,让本就贴身的衣服和皮肤间的距离变得更加紧密,肌肉的轮廓都变得清晰。
甚尔愣了一下,随即露出不在意的表情,“生日礼物什么的都无所谓,反正我也不过。”
“那我就自己发挥啦!”莉莉娅把手臂搭在浴缸边上,脑袋枕在上面,“为什么感觉好像给甚尔开支票甚尔会比较开心的样子呢?”
“这不是当然的吗,金钱的魅力是无限的。”男人脱掉已经基本湿了的紧身t恤,身上遍布的深深浅浅的疤痕将某种张力无限放大,“小医生的生日是什么时候?”
“我吗?”本来在欣赏美味储备粮的莉莉娅一愣,是真的被问住了,自己出生的宇宙连时间的计量单位都和地球不同,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换算。
“我和甚尔以后一起过生日好了,”懒得思考很麻烦的问题,莉莉娅有一下没一下地拍水面玩,“反正身份证明上的生日也是编的,还不如和甚尔一起过啦。”
不是第一次从莉莉娅身上察觉到违和感,但好像又不是什么很大的问题。
人都是有秘密的,要真是那种光明正大的正面人物,和自己结婚只会变得不幸,现在这样就挺好的。甚尔没兴趣刨根问底,反正莉莉娅也不是什么特别谨慎的人,他总会知道的。
“甚尔好狡猾。”
对于一个人很宽敞的浴缸对于两个人就有点狭窄,莉莉娅枕着甚尔的胸肌,懒洋洋地感受着以衣服都湿了为借口,一起钻进浴缸泡澡的家伙给自己梳理头上沾着的奶油时的轻柔动作。
“这只能叫做战略。”奶油悄无声息地融化在水中,莉莉娅的头发像水母一样在水中舒展开,甚尔拿过架子上的洗发露挤在手心揉出泡沫,慢条斯理地在小医生的头上揉搓。
“再说了小医生,我的服务收费很贵的,当然要物超所值才行。”
“唔,”被热气熏蒸得昏昏欲睡,莉莉娅的意识在离开身体的边缘试探,“甚尔是想要买什么东西吗?”
“你不会忘了吧,”眼睛危险地眯起,甚尔冲掉莉莉娅满头的泡沫,用尖尖的犬齿抵住小医生的颈侧磨牙,小医生的没心没肺有时候真是可恶。
“忘了什么嗷!好痛!”困意被迅速驱散,莉莉娅僵着身子,像是被猛兽叼住命脉的小动物一样不敢动弹。
“呜我想想,不要咬我!”莉莉娅飞快地运转着脑子,思考自己和甚尔约定了什么,“啊,我想起来!约会!要去约会!”
似乎是觉得口感很好,莉莉娅回答之后甚尔又换着地方咬了几口,看到小医生脖子上红红的一片痕迹才满意地抬起头,“明天就去。”
看着甚尔做出的磨牙威胁的动作,莉莉娅从水里直起身,谨慎地向后退了退,“明天就明天,甚尔不许咬我了。”
真是的,究竟他是虫母还是我是虫母啊,莉莉娅想,为什么感觉要被吃掉的会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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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孩子们因为前一天运动过度的缘故完全爬不起来床还在睡,同样很困倦的莉莉娅已经被甚尔从被子里剥出来,套上了厚厚的羽绒服拎出了家门。
“好困,”早饭都没吃,莉莉娅走在街上像是梦游,“为什么不在家里吃早饭呢?”
明显比昨天有干劲的天与暴君牵着自家仿佛松手就会原地睡过去的小医生,在小巷子里钻来钻去,“我记得是在这附近来着。”
“我以前在家里的时候,禅院家所有没有咒力的男人都要进入躯俱留队训练,有战斗天赋的会留下,作为辅助术师的炮灰,没有天赋的就只能在家里担任仆役。”
甚尔很少说起他以前的生活,莉莉娅打起了精神听着。
“我第一次出来做任务的时候,因为对外面的世界很新奇,所以做完了任务也没有回去,在外面到处乱晃,还在外边睡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