尝个几十串是吧?
熟练地拉着一串弟弟妹妹们,中原中也看到莉莉娅眼睛发光的样子就知道这个尝和普通人的尝不是一个概念,忍不住腹诽。
嘛,不过家里不管大人还是小孩都很喜欢吃肉,所以如果是烧鸟的话他也可以再来一点。
甚尔双手交叉撑在脑袋后边,晃悠晃悠地跟着几个孩子。
看着前面似乎自带亲和力的小医生拉着黑头发的女生叽叽喳喳和几个孩子明明饱了但听到烧鸟还是忍不住嘴馋的样子,甚尔突然感到有些茫然。
自己为什么会在这里?
这种温馨的、烟火气的、说说笑笑的生活,和自己之间像是隔着一层透明的墙壁。
长期与鲜血、杀戮、赌博和荷尔蒙为伴,天与暴君几乎以为自己已经失去了感知这种平淡的美好的能力。
但无论是放空的大脑还是跟在小医生身后不愿离开的脚步都告诉他不是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他不是感知不到。
他只是,有些畏惧了。
他就像一只缩进壳里的蜗牛,生怕再次被拖出壳外的自己不会像上一次一样好运,还能拥有构筑起隔离世界的壳的能力。
再被从壳里拖出来一次又被抛弃的话,他会死的。
可就像是被丢进了温水里的青蛙一样,等他惊觉水温已经无法承受的时候,已经快要跳不出来了。
心底有一个小小的声音在说,小医生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