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今晚相亲,也就是马上要结婚了?结婚的话,就是要有她自己的小孩儿了?

不累想得倒是挺远。

钟表渐渐指向约定的时间,超过30分钟时,相亲对象才悠悠地进来。

纵使抚子风度再好,也禁不住有些恼怒,在心里不住地加粗标亮‘子爵’头衔,才能扯出一个微笑。

今晚客人很少,这对儿相亲的年轻人简直像在包场,三个小鬼无事可做,都挤在吧台后,偷偷观察。

他们没见过相亲。

纸月乌擦着杯子,淡淡道:“闲着就来帮我擦杯子,别瞪着眼睛看人家,太失礼了。”

鬼哥哥、姐姐吓了一跳,不敢再看,不累却迟疑道:“先生,我我总觉得那个女人的相亲对象有点儿眼熟。”

“哦?”鬼姐姐看纸月乌没吭声,压低声音道:“我,我觉得他长得很像以前村里的醉鬼,就是那个神态,简直一模一样。”

“虽然长得好看,但不太精神呢。”

听他们这样说,纸月乌才施舍出一点余光,瞥向那位子爵。

那是一个并不高大的年轻人,黑色的头发垂至肩膀,像狂放不羁的艺术家似的,染上了一些赤和青。他穿着体面的西服衬衫,但裤脚处能看到一点线头。脸蛋长得相当小巧美丽,迷蒙的双眼仿佛沉浸在梦里,举止做派像是歌剧中的人物,夸张却不失优雅。

但这副皮囊下隐藏着的

眼镜下的双眼,微微一眯。

“这种人不靠谱吧,还迟到了。”

“就是,如果真的重视,根本不会迟到。”鬼姐姐抱怨了一句,转而骄傲道:“你姐当年在村里,也是相当有人气的,我要约谁出去钓鱼,都是人家提前等我,哪儿有我等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