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月乌的手按住墙,身体绷得像一张拉紧的弓,他可以轻易地将太宰弹开,但他默然道:“我以为你可以成为我很好的朋友、兄弟。”
太宰盯着他泛粉的耳尖,笑了:“兄弟可以做到这一步吗?”说罢,他轻轻含住。
纸月乌闭上了眼,清冷的呼吸微微急促。
他清心寡欲了几百年,又不是石雕泥塑,被一个有好感的男子这样深情地喜欢、追求,即便心知不能,还是会微微一动。
他隐忍地咬住唇,渗出了一丝血,一边忍受着那撩人的亲昵,一边慢慢抓住了太宰的手指。
太宰一怔。
纸月乌坚定而轻柔地,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掰开,挣脱出他的怀抱。
他转过身,极轻地道:“我记挂着一个人,已有百年。”
“他是我的恩人、挚友、少年时相知相许的知己。”
“在找回他之前,我不会考虑任何感情。”
纸月乌已经走了很久了。
黄昏转成夜幕,夜幕挂上繁星。
太宰坐在大楼的窗台,屈起腿,看着那些星子,轻声地笑了一下。
他自言自语道:“有趣,还有人记得你。”
“不。”
还有人记得我。
他的眉梢眼角,突然蔓出极美的墨绿光纹,衬得俊美的面孔,多了一丝妖异灵秀。
雪白的额头处,隐约显现出一个怪异的文字——
‘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