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半年后,维达尔去葡萄牙出差回来时还带了一整个行李箱的羽毛笔,数量多到他们只好在原来的基础上再加一个玻璃展示柜才能放得下。
情况在维达尔填满了两个柜子以后才得以好转。
成年人的瘾来得快去得也快,不像德拉科从小就养成了爱好,维达尔很快就恢复过来,并且渐渐忘记自己还有过这么一段疯狂的时期。
汹涌的爱意在时间的背面流淌成习惯,经年之后仍能镌刻出只有自己熟知的纹路。
后来的年岁里,德拉科满怀眷恋地清点自己的藏品时,也还会时不时想起从前维达尔陪他一起疯狂的日子。
生日
德拉科的生日在六月,一年的最中间。
德拉科曾经有一段时间很怕过生日,因为卢修斯不知道出于一种什么心理,总是让他在这一天站在挂满祖先画像的长廊里用他的魔杖表演魔法。
这种羞耻的表演直到德拉科十一岁时才停止。
十一岁以后德拉科去霍格沃茨上学,卢修斯也不再亲自教德拉科简单的咒语。
十一岁以后德拉科经常收到很多不同的礼物。礼物这种东西,只有你在意的时候,才能感觉到送礼者用心与否。
所以德拉科一直都觉得生日礼物是非常没用的社交。
十七岁生日是非常重要的,但德拉科的十七岁生日过得并不理想。
那时候维达尔已经离校几个月了。
这天晚上,在所有人都睡了以后,德拉科轻手轻脚打开寝室的门,走到休息室里去。
他从休息室的公共储物柜最下层拿出一碟小小的蛋糕,端到平时朋友们常坐的桌子上。
德拉科就呆呆地坐在蛋糕前,十指交叉,双眼放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