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一年里我想打听她的消息,知道她过得怎么样,需不需要帮助,但她藏得很严实。拉尔夫说,“你已经知道了,她在卡姆布莱特村,很少有人找得到那地方。”
“我猜她也是那时候认识的安德烈亚。”拉尔夫说着点点头,“听安德烈亚说她是一个很好的母亲。”
“直到格欧费茵惨案,她回到格欧费茵的村子里,发现那里起了场大火,不剩什么活物了。”拉尔夫说,“在那之后她来找我,这也是她人生之中唯一一次表现出预言的能力——在她将近死亡的时候。”
“死亡?她预言到了自己的死亡?是这样吗?”维达尔轻轻问。
拉尔夫叹息道:“对,她请求我好好照顾你,但是不要让你知道她的存在。”
维达尔说:“但你没有删除我的记忆,我在梦里梦见过她,还有安德烈亚。”
“对,我想如果连你也不记得,对一个母亲来说未免也太残忍了。”拉尔夫说,“所以我选择让你在合适的时候想起来。”
维达尔说:“谢谢,幸好我还记得。”
“格瑞玛安娜是个聪明又漂亮的孩子,如果她能被公正对待,一定会有非常出色的人生。”拉尔夫缓缓说,“安德烈亚很爱她,她把他当作自己的孩子对待。”
“安德烈亚一直在找她。”维达尔说。
“对,我知道。”拉尔夫微笑道,“我之前不知道有他这么一个人存在,但我很高兴,他可以和我一起回忆格瑞玛安娜的笑容。”
“安德烈亚说格瑞玛安娜不许他叫她妈妈,因为那时候安德烈亚已经七岁,而格瑞玛安娜却只有二十岁。”
“你一定猜不到,其实安德烈亚之前也一直在找你。”拉尔夫眨眨眼睛说,“他说格瑞玛安娜在离开时请求他照顾你。”
维达尔怔住。
“她说:‘照顾好弟弟。’安德烈亚很高兴,因为格瑞玛安娜把他划进家人的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