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之前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固定的工作,因为我知道我迟早得回来。”海因里希说,“事实证明我猜的还挺准。”
“守墓人。”
“我们村子的传统,看着村子里的墓地,还有负责下葬。”海因里希把他们带进他的房子说,“你们来时一定看到外面那些树了吧?每棵树下面都是我们死去的家人,他们以另一种方式活在这世上,更生机勃勃,更长久地陪着我们。”
维达尔想到后面矮丘上的那一片树,还有村子里到处都是的大大小小的树,问:“为什么不统一葬在上面?”
海因里希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组织了一下语言后说:“有区别的。我们最早是葬在家门前,但是时代太久远了,树会挤满院子。我们的祖先就选择了上面那块空地埋葬家人。”
“但是你们刚才……?”
“现在很少会那么做了,因为只有去世时非常年幼的孩子才会被葬在家门口。”海因里希点点头,“你们也看到了,村子里的树都长得很大,山上面的树则是年龄不一。”
“安德烈亚比我先到,听说他是第一个发现我曾祖父去世的人。”
他从后面拖出一个箱子:“这是安德烈亚留下来的,我两个月前才收起来,他没留下太多。”
“他之前住在这里?”维达尔问。
“不是,在格兰特家,但他好像不打算回来了,我就把他的东西收起来,不然总是占着格兰特家的空间。”海因里希解释道。
“格兰特,休伊·格兰特?”维达尔说,“他现在在霍格沃茨。”
“是啊,我们村子离德姆斯特朗有点远了,我们一直上的霍格沃茨,我是赫奇帕奇的,毕业六年了。”
海因里希站起来说:“所以安德烈亚现在怎么样?我离开太久了,村子里没什么熟人,我和他算得上是朋友了。”
克里斯托弗说:“他的情况有点复杂,不是很方便说。”
海因里希说:“哦,理解,他看起来就不像是没有故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