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一——我是说万一。”维达尔垂眼说,“如果两个月内没解决的话,你想怎么办?”
德拉科看向脚尖说:“说实话,我也不知道,如果我不完成这个任务,他一定会杀了我们。我可以跑,但是我爸爸——他的根基在这里,就算他有这个想法,也没地方可以去。”
“他们不会伤害学生对吧?”这个问题在之前维达尔已经问过很多遍了,但他还是忍不住要问,“他只想掌控学校,不会伤害学生。”
德拉科重复道:“没错,但我恐怕如果有学生想反抗的话……”
维达尔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拍了拍他的后背:“好吧,你觉得这样行吗?你在策划行动的时候不小心——你知道,非常不幸地被邓布利多发现了。”
德拉科的头垂得低低的,浑身止不住地颤抖,他闷笑着说:“不得不说你很有才,但这样事情就回到了原点。如果我爸爸完成了那个该死的任务,你觉得我现在还用操心这些该死的事情吗?”
“好吧,好吧。”维达尔往后一躺,随手抓了一把,把德拉科的袍子拽过来挡住眼睛,“我忽然能理解我爸爸和克拉西了,霍格沃茨确实非常危险。”
德拉科没再说话了,只是轻轻地揉着维达尔的头发,看着对面那扇门上的纹路发呆。
他以为见到维达尔以后他会激动的说不出话来,但是当那一刻到来的时候,他的心情却格外平静。
好像这一切都是一场幻梦,只有潜意识在操控他的身体去追那个影子。
德拉科忽然觉得非常难受,悲伤溢满了他的胸腔。
那种无能为力的窒息感堵得他呼吸不过来。想说什么却如鲠在喉。想哭又不知道到底为什么要哭。
他感觉自己好像是被一辆马车拖着走一样,身上被刮掉一层皮但是什么都做不了。
也许他最开始就不应该告诉维达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