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了维达尔一眼:“呃——你叫什么名字?”
“维达尔·弗罗斯特。”维达尔在心里暗暗翻了个白眼。
乌姆里奇撇嘴:“很好,弗罗斯特,我想你应该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这样才能长记性。”
维达尔注意到在他坐着的这张桌子上面有一些刻痕一样的印记。
他低头想凑上去看一看。
“今天晚上,你就用这些写满一张纸的‘我要学会尊重’。”乌姆里奇装模作样地给他拿了一张纸和一支羽毛笔。
维达尔看了看她像肉虫一样胖乎乎的手,还有那只手下面按着的纸和笔,又抬头看向乌姆里奇:“可是,我没有墨水——”
“不用。”乌姆里奇坐回她的桌子前面,“你前面的学生都是这样过来的,你只要和他们一样,直接用羽毛笔写字,我相信你马上就能理解了。”
维达尔犹豫了一下,拿起羽毛笔试探着在纸上画了两笔。
“嗷!”他吃痛地扔掉羽毛笔,甩了甩手,忌惮地看着那支古怪的羽毛笔。
羽毛笔尖渗出一点红色的液体,纸上出现了血红的字迹。
“别像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乌姆里奇用轻柔的语气说,“你之前的那些学生们都没人哭出来过。”
维达尔迟疑地拿起羽毛笔,忍着痛继续在纸上写字。
摸着良心说,他这辈子就没受过这种委屈。
他写下的每一笔都像是刀子割在手上。
当他写完一遍,那字迹就会真实地被刻在他的手背上,然后又迅速愈合如初。
他的手背在他的眼底一遍又一遍地浮现出那刺眼的句子。
他从没有受过这样的伤。
他必须要时不时停下来,才能保证眼泪不从眼睛里掉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