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还有一些精密的刺绣,是一些不知名的花朵和两只由金线勾勒的孔雀图案——这也正是他选中这件礼服的原因,它和他的魔杖很相配。
阿莫斯也穿着他从到霍格沃茨以来穿过最华丽的长袍。
深紫色的长袍上面绘着很多银色的月亮和星星,上面均匀地撒着金粉,在灯光下摇曳生辉。
“说实话,我现在还挺紧张的。”阿莫斯坐在他的床边碎碎念,手指抠着桌子上铺的垫子,呆呆地看着窗外被一群大鱼搅浑浊的湖水。
但要是仔细看就能发现他的眼神根本就没有聚焦。
“不知道在舞会上我能跳到什么程度。我很久没有跳过舞了,上次还是在冰岛,和家里一些亲戚参加一场私人舞会——我不喜欢那次舞会,他们的饮料很酸。那些食物都缺乏生命力,你知道冰岛没什么美食文化,冰岛人这方面的想象力很贫瘠——我已经受够那些鲨鱼了,他们总是做得很咸。它们在水里的样子倒是很好看,我在格陵兰岛附近见过一条,它的牙齿很大——”
“你想表达什么?”维达尔心情很好,正对着镜子低头摆弄他的领带,企图把它变得更整齐服帖。
他尽量表现得更有耐心,想听完阿莫斯因为紧张而不断喷涌而出的碎碎念。
但是阿莫斯越来越不着边际,话题扯得很远。
维达尔从舞会听到食物,然后是鲨鱼……他意识到阿莫斯并不是在认真地和他分享家乡的故事,于是打断他:“你的舞伴是潘西。别担心,她很好,就算你一直踩她的脚她都不会怪你。”
“最好是那样——”阿莫斯忽然反应过来,皱眉朝维达尔喊,“说什么鬼话!我才不会踩她的脚!”
维达尔看着镜子里近乎完美的自己,左右欣赏着,并顺便检查哪里还有瑕疵:“开个玩笑,放松点,我还是第一次见你这么紧张。”
阿莫斯这一个小时里一直都浑浑噩噩的,几次差点和别人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