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坐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间,正在往坩埚里加一点粘稠的弗洛伯毛虫黏液。“怎么忽然想起来要找我?”
维达尔也跟他一样坐在坩埚旁边:“德拉科不知道在犯什么病,一直在说很讨人厌的话。”
“所以你需要我教训他吗?”
维达尔忙摇头:“算了算了,还没到那种程度。我就是过来散散心。”
“好吧,维达尔。如果你只是想来找我吐槽的,那就别乱动我的东西。”安德烈亚搅拌着锅里的药剂,对维达尔说,“你应该不会毁掉我的魔药吧?”
维达尔耸了耸肩:“那你一开始就不用放我进来。”
安德烈亚发出一阵苦恼的低吟:“行行好,维达尔,我什么时候拒绝过你?”
“好吧,我就随便看看。”维达尔单手撑地站起来,在这间不算很大的房间里四处晃悠。
“算了。跟我讲讲?你们两个又怎么了?”
维达尔就等着他问呢,他把安德烈亚的那些玻璃瓶一个一个拿起来看:“他嘲讽我找的舞伴,说我肯定会后悔。”
“伊萨菲厄泽?”他冷哼着说,“我敢说你们那儿没几个人认识她吧?她几乎没跟德姆斯特朗以外的人说过话。”
“是啊,他们觉得我和伊萨一起去舞会很可笑。”
“别管他们,你们两个会是最好的组合。”安德烈亚安抚他说,“但是不必叫得那么亲近,你们还只是见过两次。”
“我真是搞不明白,他为什么非要和我对着干,前不久还一直躲着我,现在又不断挑衅。”
安德烈亚把搅拌棒从坩埚里拿出了来放在一边的垫子上擦了擦,抬头看向维达尔:“你不觉得他这些行为就像是没成熟的小孩子在寻求关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