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剥好了也不吃,而是放在另一个干净的杯子里。
台上的人唱了多久他就剥了多久,手边堆起满满的瓜子壳,一盘瓜子也慢慢地就快见底了。
就在云烟姑娘快唱完时,门外忽然响起了喧嚣声。
下一秒,几个人高马大,五大三粗的莽夫冲了进来。
聂槐安还没弄清楚发生了什么,周围的人就跑了个一干二净。
台上的云烟姑娘没有受到他们的影响,而是娓娓唱完了这最后一句戏词,如泣如诉,凄苦难咽。
这最后一个音刚落就响起了拍掌声。
“好!唱得真真是好,真不愧是云烟姑娘!”
说话之人语气充满调笑的意味,尽显轻浮。
聂槐安看不到的是,那叫云烟的姑娘站在戏台上,眼神没有分一丝一毫给这无礼的不速之客,而是一瞬不瞬地盯着司珩。
他还在剥瓜子,身边那么吵的动静他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而有云烟这眼神,那人的注意力被转开了。
并不显良善的细长眼睛被脸上的横肉挤得更小了,正直勾勾地打量司珩。
这样一张脸摆出面无表情时能把孩子吓哭,相由心生的凶恶让人厌恶的同时也会感到恐惧。
但在场的人没有一个孩子,聂槐安是个瞎子,他什么也看不见。
而司珩,他可能觉得看他一眼会脏眼睛,头也不抬地耐心剥完盘子里最后一颗瓜子,然后将一杯干干净净的瓜子仁推到聂槐安手边,“瓜子,吃吧。”
聂槐安发出疑惑不解的声音,“嗯?给我的?”
他知道司珩从坐下就开始剥瓜子,但他以为是他自己在吃,没想到是给他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