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姬乾两手环在脑后,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天青种能在玉种虫之上毒性自然是更胜一筹,而我说的危险并不是它的这份毒性危险,而是这毒的特殊性,天青芙蓉的毒和另外一种毒虫的毒,若在一人体内相撞,会发生相当意想不到的结果。”
聂槐安不解:“我所听说的天青芙蓉是可解天下奇毒,可疗愈不治之症?”
“传言嘛,都是传着传着就变成另外一种说法了。”姬乾说着有些无奈,“很多人听信传言都往花的方向找,还真以为那是仙女落在凡间的不成?!”
聂槐安抿唇,“此前我绝对想不到天青芙蓉会是一只虫。”
姬乾挑眉:“不要小看虫,这虫一点也不简单。”
“好,不小看。”聂槐安顺着他的意,又问:“你刚才说天青芙蓉的毒要和另一种毒虫的毒碰到一起会发生意想不到的结果,这另一种毒虫又是什么?”
“这另一种虫啊就在《虫册》上,很不起眼,起眼到没什么人听说过,连名字都很怪,叫‘何须’。”姬乾道:“但是这‘何须’对鬼宴来说很重要,重要到能决定谁是宴主。”
聂槐安听得有些迷糊了,面露些许茫然,“何须?”
姬乾说到兴头上,盘腿坐直,“‘何须’要说它普通吧确实普通,除了生命力顽强外,毒性很多方面都不怎样,但是要说它不普通吧也确实不容反驳,因为它是天青芙蓉的雄虫。”
说罢姬乾莫名得意洋洋地看着聂槐安惊诧的表情,“意外吧?天青芙蓉的配偶雄虫居然不属于天青种,甚至普普通通。”
聂槐安惊诧完更加不解了,“既然‘何须’普普通通,那它的毒性怎么能和天青芙蓉抗衡呢?”
“这就涉及到我刚才说的,‘何须’能决定鬼宴的宴主是谁。”姬乾道:“普通的‘何须’当然不行,只有万里挑一出来的那只,最终成为‘蛊’的,才有资格和天青芙蓉抗衡。”
“所以,阴山鬼宴的宴主是由谁能最终练出这只‘蛊’来决定的?”聂槐安意外地问。
姬乾再三感叹,“万里挑一,这简单的四个字背后有多少人穷其一生也没有办法完成,这不只是在考验培育的人,对‘何须’虫也是炼狱般的考验,而最终只要成功了,‘何须’虫就会被赋予一个新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