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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关进大牢, 他们只要满心悲愤, 和对池云亭这个帝王深深的怨恨,“刑不上大夫, 刑不上大夫啊!”

身为朝臣, 他们就算死,也该有份体面, 可是池云亭不, 邢律上怎么写,他就怎么做,丝毫不给那些罪臣一点面子。

要是有朝臣相劝,池云亭就冷笑, “他们之前怎么就没有给朕面子?他们哪个不知邢律,明知故犯,罪加一等。”

剩下的朝臣们看到那些前同僚的下场,心里除了叹息一声,就是闭紧嘴巴, 生怕帝王注意到他们了。

此次被定罪的官员有两种,一种是只贪财的, 这样的查抄家产, 全家流放。

另一种就是因为贪污而滋生出来的一系列罪恶,手里直接或间接血腥的, 则当众处决。

不止包括他们, 还包括他们的妻儿, 都需要为他们的罪行买单。

“爹,我不想死,我真的不想死啊!”牢房里,一个二三十岁的男人冲自己的父亲诉说着自己的恐惧。

他的父亲鼻尖还能闻得到自己儿子新鲜的尿骚味,当然他自己也好不到哪去。

此时不知多少前任官员,披头散发的坐在牢房里,如疯似癫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也有极个别的,神情呆滞,浑身麻木的等待着他们的处决到来。

倒是女牢那边,明明她们才是该歇斯底里的存在,此时却安安静静。

男牢那边都是成人,年龄不够的则都跟着女眷,孩子们哭完已经睡下,女眷这边,则说起以后。

“我做主替他们休弃你们,你们从今往后就不是我家的媳妇,这次的罪责你们可以轻判。”不少婆婆代儿子们给媳妇们写下血色休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