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亏他还是江南学子出身,心性居然也如此狭隘,要知道南方纺织行业发达,在里面做工的九成都是女子,是她们肩头承担着养家重任。

女人都成家中顶梁柱了,他居然还下意识觉得女人的天地只配在家宅那种方寸之间。

白承耀骨子里本身是有些叛逆的人,以往读书闲暇之际偶尔会觉得自己不同世俗,可是跟池云亭谈过以后,白承耀直对池云亭的大胆甘拜下风。

跟池云亭这个帝王的大胆比起来,他骨子里的那点叛逆,真是小巫见大巫了。

当然这件事情并不好做,就算民间女子已经承担起纺织厂养家的重任,她们想要入朝堂也没那么容易,好在池云亭并不着急,像这类大计划,都是几十年打底。

而白承耀就是被他争取到的同盟,也是直到这时,池云亭才恍惚,为什么科举路上的同伴那么多,他却只跟少数人交了心,是因为他们是同类。

也可能是白承耀所处的环境,南方女子们纺织养家的印象深入人心,活生生的例子,比书上的道理更加深刻。

至于那些同为江南出身,性格却迂腐的文人们,池云亭跟他们也不是一路人。

白承耀不知道池云亭能做到哪一步,但他想跟在他身后一起去看看。

正当白承耀给宗室女们介绍着吏部,看到什么,眼睛一亮,连忙跟宗室女们道了一句“失陪”,就匆匆行礼朝某个方向迎去。

“姑娘怎么来了?”白承耀看到谢蝉衣笑道,在外面不方便唤谢蝉衣闺名,但光是白承耀的态度,就足够让宗室女们诧异。

“大人,不知这位妹妹是?我们怎么觉得有些眼生啊。”就近的宗室女们互相对视一眼,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