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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吗?他已经尽到自己为人子的责任,甚至比所有人都要出彩,亲手结束自己亲人的生命,他只会比任何人都要痛苦。

那时余川几个张口,有些迟疑,池云亭却没有顾忌,道:“真正错的人是他外公外婆,爷爷奶奶还有他的父亲!要不是他们,这场悲剧也不会延续几十年。”

男人的母亲是傻子,他父亲、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也是傻子吗?可以说就是他们,才是造成男人一家一生悲剧的罪魁祸首。

饶是杨知府都愕了愕,然后看着池云亭无奈道:“云亭你是真敢说啊。”

因为那些人已经死了,所以就连他们做错的事也会随之一起掩埋,这点余川几个不是想不到,而是不好说死人的是非。

这几年池云亭在柳江府,见到有争议的案件何止那一起,是以面对这道判题,池云亭答的轻车熟路。

倒是池云亭对面号房的陆泉看到判题眉头微皱,他对律法自然也精通,但是对判文的裁定却不好拿捏,毕竟他没有池云亭那样的经验,寻常文人一般也入不了府衙,更遑论跟着大人办公。

同样这道判题对余川几个也没有问题,比起在场大部分手生的考生来说,他们已经算是熟手,看到这道题后,他们直对这场乡试考中的信心提了一点。

等到池云亭先把那道判题答完,时间已经到下午,第二场还有两天时间,池云亭打算明天再做八股文。

时间越发临近深秋,这次在贡院过夜,直比前天冷许多,夜里还飘落不少落叶,等第二天直把贡院弄得一片金黄,气温更是冷下,哪怕大中午的也没感受到多少温暖。

池云亭和不少考生一样就差把碳火抱在怀里,可是贡院发放的碳火数量有限,白天要是用过了量,晚上可能就要受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