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尚往来,陆泉也用唇语问池云亭的答题怎么样,池云亭回道——还剩最后一道。
他也只剩下最后一道,看来两人相差无几。
双方就这样浅浅交流几下,很快就天色暗下,等用完晚饭,又到了入眠的时间。
号房外衙役们几班倒的巡逻,偶尔还会撩开门帘看看考生们的情况,因为以往像这样在贡院过夜的考生无声无息冻死的也不是没有。
等到第二天,贡院内淘汰的考生比昨天更多,池云亭耳边甚至还听到了被极力压抑的咳嗽声,心里不由沉重。
要知道乡试九天是紧挨在一起的,今天是第一场的最后一天,他们交完卷回去家里休息一晚上,等第二天就又入贡院,如此连续三场,才算是正式考完乡试。
而时间密集,就意味着出了毛病的考生很难有缓冲休养的时间。
这已经是乡试第一场最后一天,却不代表结束,毕竟一个晚上怎么可能把身体养好。
池云亭摸了摸自己额头,并没有感受到异常,不由松口气。
吃完早饭,池云亭看向最后一首五言八韵试帖诗,心里已经有了成算。
这些年学诗的过程里,池云亭的诗并不是多么有灵气,但是有空他就把诗写下来存储,什么类型的诗都涉猎一点。
再加上过后有充足的时间修改,比临时抱佛脚写出来的内容好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