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群人里他年龄最小,身份却最高。
哪怕当众说出科举作弊一事,表情也极其理直气壮,其他人也面不改色,就仿佛那是一句极其正常的话,不正常的反而是不愿意答应的池云亭几个。
“朝廷规定,科举作弊要是被发现,轻则被剥夺功名,重则身死,累及家人,你们不把我们的命当回事,我们自己却不能。”池云亭道。
魏玮脸色一变,他们的确不把池云亭等人的命放在心上,可是却受不了池云亭对他们的拒绝和挑衅。
纪老爷不由急了,“几位秀才公何必这么较真呢,这事你们不说,我们不说,又有谁能知道?你们是不是担心乡试主考官的事,你们放心,乡试正副主考官都是京官,你们下次科举主考官换人,根本不会出事。”
“纪老爷说得轻松,因为面临危险的不是你,倒是纪老爷帮助他们科举舞弊,是真不怕事情败露让自己家抄家灭族,在下佩服。”池云亭嘲讽道。
纪老爷脸色不由僵硬,他能不知道科举舞弊需要冒很大的风险吗,到时候这事泄露出去,魏玮等人可能没什么事,他纪家却不一定。
可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无非是利益动人心,克制不住而已。
“谁敢泄露?你们吗?你们不过只是小小秀才,未免太高看自己了吧,别说你们,就是白承耀你父亲、祖父来了,照样得对我毕恭毕敬!”
“你……”白承耀悲愤,却无法反驳。
“我们给你们脸,你们最好识抬举,要不然,别说你们,就是你们的家人,只怕也不能保全啊。”魏玮笑着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