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太焦虑了,别忘了你现在才多大啊。”池云亭叹道。
“我也知道自己太心急了,可是我实在没办法心急,我迫切的想得到功名,然后让我娘为我感到欣慰,也害怕失败,然后让我娘对我感到失望。”沈淳苦笑道。
池云亭驻足,看向沈淳:“这些话你跟你娘亲说过吗?如果没有,那就回去问问她,我相信不管你以后是什么样子,你都是她最骄傲的儿子。”
“我想你娘亲也是,她应该想成为你的依靠和助力,而不是负担。”
“而且你做的已经足够好了,才不到十岁就已经过了县试,已经比世间大部分人出色了,所以,不要妄自菲薄。”
“谢谢你云亭,把这些话跟你说了我心里好受多了,从小到大我身边就没多少说贴己话的朋友,虽然我有很多同窗。”沈淳苦笑道。
这倒不是说沈淳跟书院同窗们有什么矛盾,而是沈淳和他们的年纪相差太大,很多话沈淳宁愿憋在心里,也不愿意朝同窗们倾诉。
不像池云亭,和他差不多的年纪,还有成熟稳重,这才让沈淳对池云亭敞开心扉。
在外面逛了一会儿,池云亭和沈淳两个精神好许多。
路过客栈时,也能看到不少文人坐在大堂,气氛明显低迷,脸上尽是迷茫、忐忑和期待之色。
就像宣判来临的前夕,氛围很是紧张。
相比之下池云亭和沈淳两人的感觉还好。
“两位贤弟,你们感觉如何了?”恰巧余川下楼,看到池云亭和沈淳两个后,眼睛一亮,快步走出客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