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亭贤弟,你来了。”张如福和池云亭更熟一点,见到池云亭眼睛不由一亮,热情的跟池云亭打招呼道。

不仅如此,张如福还把池云亭介绍给其他学子,笑道:“别看云亭贤弟年纪不大,却比我还有学问,就像那些拼音字母,都多亏了云亭贤弟教我,要不然我根本掌握不了。”

这话乍一看是夸池云亭,实则是把年幼的池云亭高高捧起,池云亭要真是小孩子,只听表面意思,只怕心里要膨胀,就算不膨胀,也会对说自己好话的张如福交心。

只是也不看看张如福的说话对象,他们虽然有可能互结,彼此却也都是科举路上的竞争对手。

竞争对手聪慧,他们科举成功的希望就越小,所以张如福越夸池云亭,池云亭就越不会受到欢迎。

尤其是池云亭的年纪,直让他们心里感到不小压力。

“张大哥你实在过奖了,我也就是仗着生在县城口音标准一点,当初学拼音字母我可是学了好长时间呢,不像张大哥你,我只读了两三遍,你就全都学会了,跟张大哥比起来,我实在不算什么。”池云亭看着张如福星星眼道。

张如福一时分不清这是池云亭的回击还是池云亭的真心话,可是不管真假,他此时也只能受了。

其他文人也不会撕破脸,笑容略有些虚假,彼此间的气氛乍一看还挺和乐融融。

可能是池云亭文人的身份让他们都有所警觉,池云亭跟他们交谈之间,并没有察觉到他们身上有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