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静王这段时日天天守着那只猫,只偶尔会外出一阵,根本不理朝政之事,就连圣上召见都不管不理。

再这么下去,北梁舆论将会对静王越来越不利。

十一知道宋溪亭现在听不进去情报,他只能将这条重要的情报写在纸上,置于宋溪亭的书桌前,然后冲着宋溪亭的背影拱了拱手。

下一刻,十一消失无踪。

窗外清寂的月光轻拂在桌面的册子上,上面的“云家”二字显出了些许皎洁。

……

从淮南道到上京城的官道上,树影绰绰,喜鹊栖息,浩浩荡荡十余辆马车行李,一看就是山匪眼里的“大财主”。

可这一行人从淮南道出发以来,沿路皆是平安,这还多亏了前头有禁卫军开道护卫。

在林间休息之时,云家的家仆上前给坐在大石头上的禁卫军统领送水喝。

家仆客客气气,但禁卫军统领更是客气,平素凶巴巴的面容,面对着云家家仆却是笑盈盈的。

等到云家家仆走后,旁边另一个身穿盔甲的人同禁卫军统领道。

“老大,你怎么对一个下人都这么客气啊?”

那禁卫军统领低声答道:“小子,你这就不懂了吧,我来同你好生上一课,你可知,淮南道云家这次进京目的是什么啊?”

盔甲男子摇了摇头。

禁卫军统领伸手掩唇,继续:“丁太傅的身体快不行了,丁派需要一个掌舵人,淮南道云家家主就是被丁派推选的下任掌舵人。”

盔甲男子眼睛瞪大,禁卫军统领给他使了一个眼色:“所以,眼下正是能好好在云大人跟前争表现的最佳时机,别怪老大没提醒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