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宋溪亭不顺眼的几个文官又一次窃窃私语。
“他倒真能无视朝纲?”
“那还能怎么办?先前王御史参他这事的时候,溪派的崔跃上前为他辩驳,只道静王威严肃穆,有他在廊下食,众位大臣也不能专心进食,进食是滋补人之本元精华,为众位大臣身体考虑,才无奈做出此举。”
“歪曲事实,胡说八道,崔跃真乃溪派狗腿第一人,他读了二十多年的圣贤书都白读了,还是状元出身,就这么投身溪派,真为我们士人所不齿。”
“崔跃不过是端递台阶,当时,那人就看了圣上一眼,圣上便立马偏袒,还特地为他破了多年旧例,允他不参加廊下食。”
“实在可气!如今丁太傅还能压着他,尚且如此,若是丁太傅……”
“嘘!别说这般晦气的话。”
“那丁太傅的身体?”
话音落,几个文官一时叹气,意思不言而喻,与此同时,几人眸光都闪过对未来的忧心忡忡。
宋溪亭早些年被允出行可等比天子少一匹,但宋溪亭嫌太过招摇,一切从简。
便是从简,宋溪亭的马车也比寻常人更为奢华,就连马车里燃的炭都是珍贵的银丝炭。
宋溪亭揉揉眉心,随手拿起一册公文。
给他添茶的多福心道,他们家王爷虽然名声不太好,但于政事上倒是颇为勤勉。
“多福。”宋溪亭突然出声。
正思索的多福差点手抖,赶忙应道:“王爷您有何吩咐?”
宋溪亭目光没有移开公文:“问你个事。”
多福有些懵,王爷能有什么事问他?
多福视线落在宋溪亭手里的公文上,突然福至心灵,眼神瞬间亮起。
难道……王爷突然发现他以前在乡下的时候,给人当过一段时间的书童,通过这个发现他有绝佳的政治天赋,要问他一下治农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