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属下知错。”
宋溪亭没说话,茶室里只剩下轻轻的竹片拨茶声。
莫老眉心下沉,继续。
“属下不应妄自揣测王爷的意思,同齐管家商量山墨的去留,还被旁人听了去,差点误了王爷的大计。”
“莫老慧极,如何会犯下让旁人听去的错误?”宋溪亭凉凉道。
莫老身子一僵,知道自己那点心思瞒不过宋溪亭,快速俯地道。
“属下甘愿受罚,自请去刑部水牢思过受刑。”
竹片拨茶声并不算好听,尤其随着茶粉的减少,竹片刮在瓷器上,有些粗粝刺耳。
少顷,声闭。
宋溪亭淡淡道:“十日。”
莫老藏在袖袍中的手稍松。
十日水牢,这事揭过。
宋溪亭又给莫老续了一杯茶,这回莫老没有豪饮,而是握在手里,手中暖意能稍稍驱散他后背寒凉。
“莫老有话说?”宋溪亭似看出了他的迟疑。
莫老瞬时皱眉:“王爷,即便您再罚属下在水牢里多呆十日,这话属下也一定要说,山墨误食世上唯一的读心子蛊,如若不取其心,将子蛊挖出,这精妙的读心术岂不作废,您为何要留山墨的性命?”
宋溪亭身上有读心母蛊,他能读到吃了子蛊的人或动物的心思。
早些年,宋溪亭一直让莫老大力寻找读心子蛊,此物定然是他极其所需之物。
可眼下,竟被一只蠢笨的畜生所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