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臣再敬你一杯。”盛鹤风给自己倒的是酒,给宁凤举倒的却是茶。
宁凤举喝了茶,道:“给本王来碗热汤。”
盛鹤风连忙吩咐下人去准备,宁凤举又道:“不用另做,现有的给本王盛一碗。”
现有的?
那不就是甜酒酿。
盛鹤风倒是没多想,他算是宁凤举的老部下,深知这位上司在行军出征时绝不会讲究太多。再者他也经历过降龙隘那一战,那样的苦那样的难,他比谁都知道人在绝境之时食物的可贵。
酒酿很快呈上,满桌的人只有燕迟和宁凤举在喝这东西。
盛瑛觉得太过巧合,转念一想福娘和王爷能有什么事,定然是自己想太多。
……
女眷住庄子东,男人们住庄子西。女眷少,仅盛瑛盛琇两姐妹再加上她,是以可以一人一间屋子。
几人一同回去,盛琇故意挽着盛瑛的胳膊走在前面。盛瑛知道自己这位堂妹就是小孩子使性子,当下严厉批评。
“琇姐儿,今天要不是福娘,你还能在易宫面前显摆吗?”
“我…”
“都说女子不如男,你不是最不喜欢这句话吗?若不是福娘替我们赢了棋局,你那句谁说女子不如男就是笑话。”
“谁让她以前那么讨厌!”
燕迟在后面听着,不得不出声,“我以前是不讨人喜欢,但我以后会改的。如果我改了,琇姐儿愿意和我玩吗?”
有人给自己递台阶,盛琇也不是那么没有眼色的人,闻言骄傲地抬着下巴,“如果你改了,那我就勉为其难和你玩。”
真是小孩子说孩子话。
燕迟憋着笑,装作十分郑重的模样。
“那我们一言为定。”
盛瑛眼底也有笑意,三人渐渐走成一排。
到了住处,又各自分开。
燕迟原本还想和盛瑛一起住,盛瑛指指盛琇,其意思不言而喻。同是妹妹,总不好厚此薄彼,免得又生事端。
各自回屋,各自洗漱。
一天下来,燕迟先是马车颠簸,后又费了那些脑细胞,她是真的累了。洗漱完毕,躺在满是阳光味道的被褥上,她舒服地打了几个滚。欲睡还醒之时,听到晚霁低呼一声王爷,她蓦地睁开眼睛。
宁凤举大步进来,如入无人之境般直至床前。
燕迟拥着被子坐起,心里“通通”狂跳。
“王爷,您怎么会来这里?”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本王为何不能来这里?”
那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