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正是柳贺难以打入张党核心的原因。
“本官十分期待少宗伯的大作。”
柳贺道:“下官听闻,大司徒也作得一手好诗,待明日见了朝鲜使臣,下官定要为大司徒扬一扬名。”
对外邦交本就是礼部之责,何况柳贺话说得诚恳,张学颜一时也是语塞。
柳贺此人无论在朝中闹出了多少事,对待天子对待上官,他始终恭谨有礼,若非为朝事,仅他私人之事,很少见到柳贺有真正动怒的时候。
便是此时,柳贺话语中似是有讥讽之意,可观他神色却是恭恭敬敬,仿佛真要在朝鲜使臣面前替张学颜推文章一般。
张学颜也摸不清柳贺究竟会不会干了。
若是旁人,他或许还能把准脉络,可柳贺这人真叫人摸不清,夺情之时也是,削藩之时也是。
想及此处,张学颜就不想在言语上再占柳贺便宜,竟自走到户部官员前列去了。
“好你个柳泽远,嘴巴上从不服输。”
见到来人,柳贺恭恭敬敬道:“左司马。”
来人是如今的兵部左侍郎汪道昆,他是徽州府歙县人,嘉靖时与戚继光一道在福建抗倭,他本人又是著名的杂剧大家,可谓能文能武、本领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