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不是张相执意回乡守制……”
“张相就那般轻言放弃?”
看张居正这几日的表现,也不像非要回乡守制的样子。
那柳贺是为何将自己搞成这般模样?
众官员望着柳贺的身影,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事实上,从张居□□上归来后,柳贺并未立即回家,而是先去了一趟詹事府。
詹事府距离翰林院不远,只隔了一条马路,不过翰林院一边靠着长安门,詹事府却在玉河中桥附近,正对面是会同馆和上林苑监,柳贺在詹事府中也有一处办公之所,不过他日常都在翰林院这边,并不常去詹事府。
他心中已经料定此次劝说张居正失败了,吴中行与赵用贤的奏章恐怕不久之后就要递上去,具体如何应对,他需来找王锡爵先商量一二。
幸好今日王锡爵正在詹事
府,见得柳贺官袍已是灰扑扑,额上还沾着汗,他便猜出柳贺去做了什么。
吴中行与赵用贤的奏章,强抢过来是不可能的,这种事只能拦一回,若是次次都拦,他们怒火无处发泄,日后恐怕会导致更大的弊端。
“詹事与通政使可相熟?”
柳贺想着,若是能将吴赵二人的奏折自通政司拦下,并非叫这奏章被退回去,而是缓上两日再说。
王锡爵摇了摇头:“若是诸、陶二位学士在时,恐怕倒是可以递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