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顾先生,替我等在府台面前说说好话吧。”
顾为的嗤笑声这一刻无比清晰:“各位员外,缴盐税乃是国法,无论何人当这扬州知府,各位的盐税都不能少交一分,你们若只是这点诚意,那就不必再谈了!”
顾为这话,显然还有能转圜的意思。
“敢问……府台老爷想如何谈?”
“此处不是谈事情的地方,便一道去意满楼,我同各位先商议商议。”
待众人在意满楼坐定,顾为拿出文书,钱员外立时火冒三丈:“知府大人胃口实在太大,我钱家是满足不了!”
顾为慢条斯理地抿了一口茶:“钱员外消消气,知府大人早就嘱咐过我,你们愿谈就谈,不愿谈,知府大人也没什么损失。”
他这么一说,钱员外反倒坐下,神情也比方才安定了许多。
“各位须知,此次知府大人受了多少冤屈,他这知府的官位差点丢了,人也被王焕那昏官所害,其中源头都是各位。”顾为道,“有句话说,破家的知县,灭门的府尹,各位想必也知。”
“知府大人若不高兴,派人将你们全收拾了也是轻易,何况他老人家差点有牢狱之灾,便是拿你们全家来填也不够!”
“如此还显不出知府大人的诚意吗?”顾为又抿了一口茶,“我这茶也喝饱了,各位既不愿谈,我便先回了,但要提醒各位,我今日出了此门,再回来就是另外的价钱了。”
听得顾为此言,盐商们均低着头:“就听府台大人的,他要赔多少,我们便赔多少。”
“不是赔,是你等主动为知府大人分忧。”顾为出声纠正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