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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是巧。”

柳贺行至钞关入口,果然,盐运司衙门的船正横在中间,过往的船只被堵在两侧,可惜碍于盐运司声势不敢声张。

两个衙门盘踞在扬州府,彼此之间有些冲突也是正常的,便是扬州府中这些成日陪笑的亲民官,提起盐运司衙门心里也是骂,只是平日不敢惹罢了,不代表心中没有怨言。

“扬州知府到。”

见柳贺来此,钞关的兵丁与盐运司的船员只是懒洋洋看了柳贺一眼,行了个不太恭敬的礼:“知府大人,您来评评理,盐运司的船到了哪一处都是畅通无阻的,我等前几日过临清钞关,带着一样的货,为何临清钞关不拦,偏偏你扬州钞关拦我?”

“我等奉命行事,这位大人若是有怨,去户部便是了。”

当着柳贺的面,两家竟然又吵了起来。

柳贺眉头皱起:“肃静!”

“盐运司衙门与钞关的事非本官管辖,但这运河上船只往来,俱是我扬州府城中行商的商船与百姓,你们拦在此处妨碍旁人,本官倒真要写信给王司徒问一问,他户部的官员就如此骄横?”

柳贺一开口就报上王国光大名,盐运司与钞关诸人均诧异地盯向了他。

“我扬州商事若是因你盐运司与钞关产生影响,本官定然要狠参王盐司与华将作一笔。”

原先是盐运司与钞关之间发生的冲突,可柳贺来之后不仅未相劝,甚至将矛盾变成了扬州府与盐运司、钞关两方的矛盾。

这话说完,柳贺就命人搬来椅子,施施然坐了下来:“本官今日就坐在这等,若是王盐司和华将作不给本官一个说法,本官今日就在这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