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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贺眉头微微皱起,犹豫道:“王盐司,这般不合适吧?”

王焕正色道:“既是公事,又如何会不合适?”

见柳贺犹豫纠结,王焕心想,自己这个法子必然是对了。

众人皆知他因柳贺一事受申斥,可眼下柳贺却不得不相求于他,此事必须得叫盐运司衙门上下都知晓了,否则他在柳贺面前很难抬起头来。

柳贺一再推拒,王焕再三坚持。

此地毕竟是盐运司衙门,柳贺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依了王焕要求,让盐运司衙门的官员都一一入内拜见。

两淮盐运司衙门辖泰州、淮安、通州三司,还有督查各场仓的官员,尽管有几位副使此刻在淮泰通三司,但在扬州办公的官员们仍是乌压压站了一

片。

“柳府台新官初任,我等盐运司衙门官员当配合柳府台行事。”

王焕这般要求,堂下官员们自然无不应声。

尽管众官员都知晓王焕与柳贺间的龃龉,此刻却都眼观鼻鼻观心,只当无事发生。

“柳府台,你便当着众人面说一说,有何事要我盐运司衙门帮忙?”

王焕从容地喝了一杯清茶,他这几日心下烦躁,尽管茶叶是地方上进呈给天子的极品,他喝着却没什么滋味,此时见得柳贺为难,他只觉心中烦恼一扫而光。

即便柳贺升至一府正印官,还不是得来求他?

柳贺清了清嗓子:“王盐司如此关怀,下官实在感动,如此下官就却之不恭了,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