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柳贺告假也是找的内阁,顺便告知了自己的新上司申时行。
陶大临如今兼了吏部右侍郎,申时行如今以左春坊左庶子兼翰林侍读学士之位掌院事。
这一日天子兴致勃勃地等柳贺讲课,《论语》这一讲的篇章天子也背得滚瓜烂熟,只待柳贺来考他。
然而临到听课前,天子才被告知柳贺告了假。
“柳先生去哪里了?”
要知道,柳贺自接了这日讲官之职后就一直很勤勉,除了女儿出生那几日不在之外,其余时间从未缺席过,朱翊钧都已习惯了柳贺讲课的章程,这位先生经学功底极其身后,经史子集均有涉猎,即便是市面上的话本,天子听宫中内侍闲聊时提过的,柳贺也能说上一二。
但柳贺平日不肯多说,只有在他课业进步大的时候说上两句,偏偏柳贺随意说的几句都比小太监们讲起来有趣多了。
被柳贺教了这么久,天子也听说了柳贺不擅作诗之事。
原先他是不知晓的,只觉得柳贺天文地理无所不知,就算是天子觉得极头疼的算学,柳贺计算起来也不费吹灰之力,甚至连天子下一步做什么都想到了。
柳贺担任日讲之
后,天子渐渐和柳贺熟悉起来,知道他的本经是《诗》,也知道了柳三元常常被作诗难倒,以至于同僚们都常拿作诗一事和他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