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试考核分为六等,第一等前列者,若是府学廪膳生出缺,可递补为廪膳生,其次补为增广生,一等二等皆有赏,三等如常。
但生员们在意的其实并不是赏,而是罚。
岁试的处罚也有标准——四等挞责,五等依次降等,廪生降为增生,增生降为附生,附生再降等的话,生员襕衫不许穿了,只许穿青衣。
至于六等,则直接开除出秀才队伍。
耿定向在其他府州已经革去过数位士子的襕衫,干起这事来可谓驾轻就熟,因而岁试来临前,府学的士子们刻苦读书的态度教官们见了都十分欣慰。
柳贺对岁试的到来并不忧虑,因为他院试过后就一直潜心读书,说一句毫不懈怠丝毫不夸张。
“泽远兄,可否借文章一观。”
“泽远兄,昨日韩教谕所讲的’天地生物之心’何解?”
作为府学里公认的学霸之一,柳贺反倒比平日更忙碌,来和他讨论文章的士子们变多了,即便柳贺在书堂里看书,也会有同窗闻讯赶来,非要问上柳贺几句。
柳贺虽然不喜欢被人打扰,但基本能做到有问必答。
府学众人赫然发现,柳贺看似是个沉迷读书写文章的书呆,但无论何人问了他什么问题,他总能对答如流,即便是其他人想破脑袋都想不出的问题,只要来问柳贺,答案总能明朗。
“柳泽远当真博学。”
“我只记四书五经便觉得头疼,他是如何将经史子集全部记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