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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此之外,柳贺对四书的理解也令孙夫子惊讶。

到今日,柳贺已将四书读完,对四书墨义的理解也远超孙夫子的期待,尤其今日他所选四书《大题文府》中的一道,已非儒童所学的范畴。

而最让孙夫子震惊的,却是柳贺的一片向学之心。

社学学风散漫,孙夫子极力纠正却作用寥寥,只因诸学童中能够进学的不过十之一二罢了,虽《神童诗》人人都会背,可对田舍郎们来说,暮登天子堂不过大梦一场罢了,别说进士举人,就连秀才对他们来说都十分遥远。

柳贺却不同。

酷暑难耐时,他在读书练字,众学童玩闹时,他在读书练字,孙夫子不知他为何如此有定性,但读书非心专不可,而柳贺记性极佳,书读上两遍便能背诵,再读两遍便能理解其意。

孙夫子都常与老妻感慨,假以时日,柳贺的功名必然能胜过柳信。

读书用功并不难,难的是日复一日的用功,难的是有读书的天赋,柳贺二者兼具。

孙夫子喝了一口茶,师娘端上一盘酥饼,孙夫子示意柳贺吃几块饼:“明年开春,你须得寻一位业师了。”

柳贺未料孙夫子主动提及此事,神色有些惊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