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样,他才能获得片刻的解脱。
听起来好像很绝望,可潮起潮落,太阳东升西落,他又始终抱着一丝期待。
他固执地留在原地,被困在那场雨里,被困在相机出片的那一分钟里,被困在这场孤独的独角戏里。
几千个日夜,跨越十年之久,宗也在此刻等到了回应。
——他终于从这片落满星光的海里浮上了岸。
……
……
姜初宜沉默陪他坐着。
他突然喊她:“初宜。”
“嗯?”
“这好像是你第一次,主动说喜欢我。”
“是吗?”
她微微困惑,怎么记得自己说过很多遍了。
“我没问你,也没逼你。”宗也笑,“但是,你还是喜欢我。”
姜初宜嘟囔:“我本来就喜欢你啊……”
“我也好喜欢你。”
《阿戈》快接近尾声。
宗也沉默地把玩着那盒薄荷糖,用指尖拨弄着顶盖,又合上,重复着这个动作。
反复几次后,他把薄荷糖收进手心。
宗也看了眼她,用手背抬起座位之间的横杆,问,“初宜,这个房间有监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