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就进去了。
一看他师父不在,屋内只师祖一人坐在道经床上,嬴政便行礼问安,“师祖安!”
通天便道,“政儿来了,先坐,等等你师父。”
嬴政道,“师祖,我师父呢?”
通天听到他老师在门口那句骚话了,见嬴政神色紧张,便笑着道,“他刚踢了蹴鞠回来,一身汗,我叫他洗漱换衣裳去了。”
经历了许多宫廷荒诞的始皇陛下这才松了一口气,心中道,啊,是自己多心了......
师祖和师父风光霁月,何等磊落人物,怎会像......
悟空换了衣裳出来,就见他小徒弟站在地中央,脸上神情不大好看,便道,“政儿怎么来了?是找师父来的吗?有什么事?”
通天见小猴儿头发没擦干,发梢的水滴滴答答的,把衣裳都弄湿了,便招招手叫他过来,一边道,“是我叫政儿过来的,你先坐这儿,我给你弄弄头发,怎么这么大人了,还不懂照顾自己,头发湿漉漉的就往外跑!”
悟空叫嬴政坐着说话,自己则坐在道经床下面的脚凳上,背对着师父,笑嘻嘻地道,“这不是仗着有人疼嘛~”
通天点点这小东西后脑勺,到底伸出手,把头发给烘干了,又顺手掏出梳子,给小猴儿梳好了头发,衣裳也给重新弄地干爽,这才叫他去一边坐着。
一旁盘腿儿坐在蒲团上的嬴政只觉得自己屁股上长了钉子一般。
通天对悟空道,“前些日子,不是叫政儿做了咱们师徒俩的小像?我想再给你师祖做一组,就做你师祖和大师伯二师伯和师父,总共四个人。想问问你政儿的修行进度,看会不会耽误他时间。”
悟空道,“政儿最近倒是不大忙,睢夫子的课停了,我也叫他休息一阵子,不要总拉得那么紧,不过他对道祖和两位师伯不大熟悉啊,可能做得不像。”
悟空一边说,一边去看嬴政。
嬴政迟疑了一下道,“弟子倒是见过道祖和两位师伯,只是离得远些,当时也没怎么敢抬眼瞧,就只瞄了两眼,确实不熟悉......”
通天道,“这个倒是好办,就是不能耽误政儿的正事才行。”
嬴政道,“并不会,雕塑能使我精心,师父说这个对修行有益。”
通天又问,“政儿如今手中还有多少没完成的小活儿?”
嬴政摇摇头,“并没有太多,前阵子倒是很多师伯去订,但是我都做完了。”
通天便点点头,拿出一只铜镜,注入法力,在其中绘出鸿钧道祖、太上老君和元始天尊三人真身的虚影投形,交给嬴政道,“看看这个,可否作为参考?”
嬴政拿在手里仔细看了看,点头道,“没问题。”
通天就道,“也不着急,等我们从武当山回来再做就行。”
嬴政应了声是,又看看师父,悟空便问通天道,“师父还有什么吩咐?”
通天直到嬴政不自在,便摸摸小猴儿头毛,笑着道,“没事了,你们去吧!”
嬴政不知怎地,就觉得自己又松了口气,行了个礼,把铜镜递还给通天道,“师祖,弟子已经记住了,这个还给师祖。”
通天道,“这面铜镜也是个法宝,就给了政儿吧,也算这回师祖劳累你一回的报酬。”
嬴政还想推辞,悟空笑着道,“收着收着,你师祖能拿你做的小像,去道祖那里讨更多的好东西!过后说不得还会补偿你呢!”
通天就笑,“你师父说的对,这面小镜子也跟着我许多年了,几乎都快要蕴养成精了,政儿拿着不要白白放置了,好好炼化了,便知有什么用途。”
嬴政便谢过师祖,跟着师父告辞了。
出了屋门,走出来好远,嬴政才出了一口长气。
悟空笑着道,“怎么还紧张成这样子?从前师父没见你见着长辈,像今日这么拘束啊?”
嬴政掩饰地笑着道,“我原本以为是师祖单独叫我来呢,还以为是自己犯了什么错,被叫来教训的,因此才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