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是不能,我那可是亲徒弟!

观音眼神儿刚一露出这个意思,黎山老母就气乐了,“我那也是亲师弟!”

俩人正好到了门前,门里文殊普贤听见声音,一掀帘子,“来了怎么不进来,你俩这吵什么呢?”

观音哈哈一笑,“我惹着这爆碳了,你们快来帮我说说好话!”

黎山老母迈步进了屋,坐下来道,“我要是真爆碳,刚门口我就走了!才不受着你这阴阳怪气的挤兑!”

观音赶紧告饶,“我错了!我再不了!这不就是羡慕嫉妒一下下嘛,你这截教大长老,还受不得别人几句酸话了?”

黎山老母便冲着文殊普贤一指观音道,“你们看,她这又来!别人别人,多少万年的交情,她这会儿倒是成了别人了!”

文殊普贤递过来一杯琼浆,劝道,“尊者最近掉醋缸了,无当别介意,来来来,饮一杯消消气!”

观音也坐下来,赔礼道,“好无当,是我说错话,认打认罚,都随你!”

黎山老母饮了一杯,哼一声道,“懒得理你!”

文殊普贤便岔开话题道,“前几日,你们碧游宫好生热闹,只是我两个没收着请柬,却是无缘得见。”

黎山老母刚在在山门口,一听观音说这两个来了,就知道有此一问,此时见俩人果然问起,便知道这是要先发制人,叫自己心虚愧疚呢。

可是她岂会怕这个,乃笑着道,“此番我师父出紫霄宫,惦记着和玄门旧友相聚,这才打着收关门弟子的旗号,办了这一场宴席,你们也知道,我们两教素来恩怨深重,别说你们,就是如来和地藏那份请柬,还是我两位师伯相劝,我师父才发出去的呢。至于观音这一份,却是我师父好歹给我个脸面,才叫我送出来一张!”

黎山老母又给自己斟了一杯,慢慢饮着道,“你们也别吃心,说给了观音,不给你们两个。她能去,也完全是托了如来的福,要不然单凭她,你瞧我师父理是不理?”

观音讪讪地笑道,“我是哪个牌位上的,也值得教主正眼瞧我一眼?”

文殊普贤见黎山老母提起两教宿怨,也不好多说什么,便笑着道,“多年没见教主了,据说风采依旧?”

黎山老母叹口气,“唉,紫霄宫里,哪里是好去处,听我二师伯的意思,那关我师父的小院子,很是不好,我师父受了好大磋磨,慢慢养着吧!”

观音三个对视一眼:这话还怎么往下说?

不过黎山老母很是给她们机会,笑着道,“刚才你们说她掉醋缸里了,因此说话才酸溜溜,是怎么了?”

她笑着问观音道,“这世上还能有叫你羡慕的人?”

文殊就笑,“可不是,我刚听她说的时候,也是这么问的!”

普贤道,“可把她给羡慕坏了呢!”

黎山老母饶有兴致地道,“那我戳戳你小伤疤,快讲讲,是怎么了?”

观音也是真愁,十分感慨地叹口气道,“唉,眼睁睁地瞧着一个成佛的机会,在我眼前溜走了!”

黎山老母略一思量,就知道这说得大约是金蝉子,乃笑着道,“你一个好好儿的菩萨,说什么成佛,是不是做梦去了?”

观音便自斟自饮地道,“你不懂~”

黎山老母笑道,“你不说,我怎么能懂?”

她见观音不接茬,便扭头去和文殊普贤说话,“到底是怎么了?你们给讲讲?”

文殊便把如来派了金蝉子转世投胎,去下界做取经人的事儿讲了一遍。

黎山老母听完就是一笑,捻起一颗枣子丢在嘴里,“这也值得你酸一回,那下界是个什么情形,你还不知?做凡人诸多苦恼,那金蝉又被蒙住了神识,丢失了记忆,□□凡胎的在世间走一遭,受各种苦楚,有什么好羡慕的?”

观音一拍桌子,道,“你说得轻巧,他遭个百年的罪,回来就可以借着功德成佛,那可就是准圣的修为,你去满三界扫听扫听,有一个算一个,谁不羡慕?”

黎山老母温温柔柔地吐出枣核,丢在玉碟之中,冷笑一声道,“百年就回?你可真是高看他一眼,你以为在两大洲之间走个来回,那么容易呢?”

文殊普贤耳朵一支棱,问道,“怎么说?”